苏简安随意拿过一个抱枕塞进怀里,把下巴搁上去:“有好几次,我只是觉得不太对劲,没想到真的有事。”
但是,那几个月应该是苏韵锦人生中最艰难的岁月吧,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。
萧芸芸看了钟略一眼,果然从他眼里看到了一抹深深的恐惧。
苏简安预料到陆薄言会和她说去医院待产的事情,跑到门口去要帮陆薄言拿拖鞋,可是她大着肚子动作实在不方便,陆薄言扶住她,轻声说:“我来。”
“夜班”这两个字就像一个魔咒,对每个医生护士来说,都是一种折磨,有人愿意换班,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。
苏简安直接无视了萧芸芸眸底的焦急,拿起手机:“越川,是我。”
萧芸芸意外了一下:“她有没有说去哪里了?”
“唔,那先这样,晚点见!”
“在酒店了。”陆薄言的声音中透出一抹倦意,“找借口给你打电话,躲一下酒。”
许佑宁看着窗外昏昏沉沉的天色,把手按在了心口上,却填不满心上的空洞。
“……遗弃了那个孩子之后,苏韵锦的抑郁症并没有好转,甚至更严重了。当年苏韵锦的心理医生隐约跟我透露,送走那个孩子后,苏韵锦一直在做恶梦,梦到小男孩回来找她,说永远不会原谅她这是苏韵锦的抑郁症无法好转的最主要原因。”
沈越川见状,伸出手在萧芸芸面前晃了晃:“许佑宁有什么好看的,回神了!”
沈越川不动声色的拧了一下眉心,苏韵锦到底要跟他说什么,居然把这里包了下来?
苏韵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语气太重了,跟周先生说了声抱歉,随后挂断电话。
所以,与其说她是帮那个女服务员,不如说她在替沈越川出气。反正她有苏亦承和陆薄言撑腰,要钟略半条命都没问题,她根本没在怕!
呵,陆薄言还有一点比他幸运,陆薄言可以把心底的疼痛表现出来,而他,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