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雪纯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了医院,她脑子里一片空白,全世界在她的意识里变成虚无一片。
他还有什么办法,可以救她?
可冯佳真跟着她,她的事情不好办。
整件事简单说的确就这么一句话,但想要做到并不容易。
“他们给你单独发了请柬?”他反问。
被戳中痛处傅延也不介意,反而点头,“对啊,你将他最宝贝的东西拿在手里,他不就屈服了?不战而屈人之兵,兵法上乘,懂吗?”
但现在情况似乎有变。
傅延看看她,又看看司俊风,忽然将她往司俊风那儿推。
“祁雪川,”她抬手压住他的唇,她要的不是这个,“你不要跟司俊风作对,没必要。”
一个保姆立即上前:“太太,我先帮您洗个澡吧。”
这时也不用她多说,他已全然明白,司俊风和祁雪纯早就怀疑他。
于是她先去了一趟附近的农家,换了一身衣服,然后从农场小路进入。
穆司神离开后,颜雪薇面色一片清冷,她抬起手掌,看着刚刚被他握过的地方,她随后在被子上擦了擦。
“其实在你来之前,我就联系过他了,只不过他这人鲜少与人联系,要找到他还得花点时间。”
她愣了愣,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。
他事无巨细,不漏一处,罗婶还得拿一个本子记录,才能保证不犯错。
但医药费已经欠了,她再不出去赚钱,妈妈的治疗就会中断。他一定很伤心、愧疚,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是“杀人凶手”,害了她这条命……
“现在没有生命危险。”他点头:“我的确觉得岳父母做人做事都没有规划……”
“程申儿,你坐着休息一会儿。”祁雪川的声音传入耳朵,她回过神来,浑身忍不住的颤抖。她大胆的伸手,张开五指往祁雪纯眼前飞快晃动几下。
闻言,祁雪川终于睁开眼,唇角撇出一丝自嘲的讥笑:“我算什么男人,自己的事情都不能做主。”她瞥见祁雪川的身影了,他正随着几个宾客往里走。
“辛叔。”又问:“莱昂,是你救我的吗?”
傅延讨个没趣,不再说话,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:“你看到远处的山了吗,里面很多野兔子,想不想去练习枪法?”司俊风被她逗笑,但又有点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