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忍不住拿起半分钟前才放到一旁的手机，脑子里还没有结论，手指已经按下了拨打键。

她就是她啊。

话音未落，一个黑衣身影从包厢内室杀出，像一阵风似的卷过，所到之处全部倒下。

“雪纯，”程奕鸣神色凝重，“事已至此，我顾及不了校友的关系了，这不只是申儿和你的恩怨，事关整个程家的声誉。”

云楼一愣。

“司俊风，如果你赢了，你想要什么？”她问。

司俊风对她的不以为然，也不以为然，“你不要认为，死是最可怕的结果。有些时候，能痛痛快快的死，反而是一种福利。”

云楼和一个小女孩。

“放火的事情跟她无关。”她接着说，“这个人我要留下。”

他的腹部往外流血，起伏的胸膛显示他尚有余息，但已经说不出话来。

“你说我打你？”祁雪纯问，眼底有深深的危险。

“但那些我都忘记了，”祁雪纯摇头，“有记忆才会有情感，不是吗，我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，等于一台恢复了出厂设置的手机，你对着我，难道不觉得是对着一台新手机吗？”

“我不要她道歉！”申儿妈愤怒的指着祁雪纯，“奕鸣，给申儿报仇，给申儿……”

“我不能露面，”司俊风淡声道：“我露面，她就不是赔钱的问题了。”

“恐怕没有全部拿出去吧，”许青如说道：“他是不是留下了最值钱的那一个？”

“他厌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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