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握着球杆,颀长的身躯挺拔如一颗拔地而起的白杨,他挥杆的动作优雅中不乏利落,旁观的人哪里还有空管那只球去了哪里,目光焦灼在他身上根本无法移开,。
来来去去,她似乎只会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了,因为真的很抱歉,因为这个错误已经无法弥补。她知道这三个字其实也于事无补,但她只剩下这三个字可以说。
跟吃有关的事情,交给洛小夕总不会出错。
“好。”陆薄言说,“不早了,你快点睡。”
陆薄言拉起苏简安的手带着她进门,苏简安一路挣扎:“陆薄言,你放开我!”
透明的玻璃窗外,金色的残阳散发出耀眼的余晖,阳光不像正午那样是一大片,而是一缕一缕的,投射过来在窗前铺了一层很浅的会跳动的金色,照得旁边的书架木色更深。
苏简安也晕了,任由江少恺搀扶着她出去。
从窗户吹进来的凉风,苏亦承双唇的温度,他的呼吸,他的每一次轻吮浅吸,他试图撬开她的牙关……
陆薄言对她的影响,比她意识到的还要大,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。
“你呢?”洛小夕拉住苏亦承的手,“你去哪儿?”
苏亦承沉吟了好一会,最终在黑暗中闭上眼睛:“……我已经回去了,你找别人。”
突然失重,苏简安下意识的抱住了陆薄言,他扬起唇角,俨然是十分满意她这反应的样子。
陆薄言淡淡的说:“我把你带走的话,她们会跟过来拍我们两个。”
“确定啊!”苏简安十分肯定的点头,“呐,你不要瞧不起人,别忘了我是面对尸体都能面不改色的拿起手术刀的人。还有,你说了今天我说什么都好的!”
一瞬间,张玫佯装出来的镇定和优雅崩塌了,她慌忙拨通了父亲的电话。
听过报警人的描述后,警方确认是他们这几天一直在找的凶手又犯案了,但闫队长和刑队长都带着各自的队员在外面做事,警局里除了几名民警,就只有苏简安这个千里迢迢从A市赶过来的法医了。